這次回台東,雖然是颱風過後忽然的想家,但其實還有個主要目的-看看美慧。

賴美慧,八月以前是東海國中生物科專任教師,五年前,她是東海國中三年八班的班導師,而今年八月以後,她就要退休了。我應該算是她全勤的學生吧,自從上國中的暑期輔導臨時編班,我就給她帶了,其實我們都是東海的新生,她從大武國中調過來,我剛從復興國小升上來。總是不得不說台東小,媽媽和師丈是幾十年的老朋友,所以也是這樣被照顧度過了我的國中。

其實也沒幾歲,但會想過去當時更年輕,總有些讓人特別眷戀的時候,當然我也有國小打打鬧鬧上來的朋友,也有高中一起瘋狂的哥們,但是我想,針對國中這時期,那段無可取代的是八班的群體記憶,不是一兩個患難兄弟,就是完完整整的一整班,這有點特別。

我是東海國中三年八班 20號,前幾天7/30號七個人,我們在蝗蟲那烤肉,易肥,巨獸,治錡,蝗蟲,奕帆,元柏,對我來說,我當這是第二十多次的班聚,問怎麼會班聚,我想我只能回答莫名其妙吧,是莫名其妙的二十幾次,也是莫名其妙的一個班,其實說莫名其妙並不複雜,莫名其妙,做起事情才簡單,也才直接,也是如此,構成八班。

人總有城牆檔不住的時候,回想過去,國中的回憶讓人留連,每天上學,路上煩惱的是今天要怎麼玩,然後走進教室,開始嘗試,最後哈哈大笑的放學,煩惱留在明天。

國中每天活在極限中,每天嘗試阿魯八的人體極限。
國中每天活在大笑中,每天嘗試今天會不會更好笑。
國中每天活中班級中,每天嘗試昨天沒想過的八班。

其實,香港的黑社會題材電影是連續劇,故事一直連貫著。鄭伊健還在銅鑼灣當扛罷子的時候,打打殺殺只講義氣,山雞拿著官商勾結從台灣回來,然後他回到了九龍冰室,卻說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最後天行者裡,出來混,遲早一死,但置死地而復生,安度餘生。

那時候的八班每天阿魯八來阿魯八去的,雖然阿魯八很低能,但是卻很神聖。那時候八班總是熱鬧在教師踏進教室門前,然後唸木蘭詩的101句,很表面,但也常得秩序獎。很多說作就作,就算明天基測,今天還是要玩水,就算只剩兩三天,今天還是要趕校運進場,雖然颱風取消了,但能正大光明翹很多無聊課作道具,是重點,雖然畢業了,想到八班,就要班聚,人多人少,也二十多次了。

我在想,其實這是美慧帶出來的,老師總是看不慣國中的莫名其妙,但是美慧就可愛在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會說美慧些許勢利,總在同學家長前說些風涼話,但想想,像把刀架在脖子的高標準,其實,當爸媽的,會在意女婿的身家,當哥哥的,會在意對妹妹不懷好意的男伴,就連溜狗,也會對其餘野狗冷眼相待,我想這是一樣的。要歸結,那是時代問題,是人皆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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